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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的討海人生,刻畫過去與現在的崢嶸歲月!

咱的討海人生,刻畫過去與現在的崢嶸歲月!

隱身人氣大餅店中的海上全能水手
──七十三歲的退休水手趙玉堂

一個一生都在海上度過的船員,退休後為何跑到桃園巷弄內開早餐店?

採訪團隊在巷子中尋覓許久,才見到這位山東伯伯趙先生。

趙玉堂的父親是海軍退伍,當時一家定居高雄鳳山,親戚朋友都在跑商船、漁船,因此他從小就對海熟悉。一九六五年因為烏坵戰爭爆發,當時高一的趙玉堂秉持愛國之心,加入海軍士官學校航海專科班,開啟一生與海為伍的緣分。

現年七十三歲的他,十七歲開始海上工作,大約十年前從陽明海運貨櫃船上退休。海軍退伍的他,曾為了支撐家計跑過親戚的漁船公司,也轉職當過商船人員。

不過,水手具體需要做些什麼呢?「很多啊,像是船要靠港時要放領港梯或舷梯協助領港上下船;碼頭靠岸則要到船頭船尾帶纜,以固定船隻;……;更別提航行中也有很多工作要進行,像是刷油漆、敲鐵鏽等。」趙玉堂說。在日常街道中的早餐店,風霜的歲月都成往事。當被問及是否遇過海盜,趙玉堂回答說「有!」

不平靜的浪濤
──海上的戰場回憶

他娓娓道來:「有一次從美國運大米,在奈及利亞外海拋錨,我們被幾百艘海盜快艇圍攻。之後沒辦法,讓他們上船,他們一上來,便把艙蓋打開,開始搬大米。我們趕緊跟港務局聯絡,警察打來,兩邊開槍對戰,船上警衛也用箭射他們,好恐怖。」說起往事,當時的回憶戰場彷彿出現在趙玉堂眼前。

因為海盜猖獗行搶事件不時發生,當船隻進到危險海域,許多船商會請法國傭兵上船當保安,有的船還有國際聯合艦隊護航。加勒比海、古巴、海地、麻六甲、亞丁灣、還有以前的越南、菲律賓沿海都非常危險。

「即使有保全在,我們一樣要到船尾拿槍準備射擊,以防傭兵被射倒。每個人都有安全帽、警棍、對講機,警鈴一拉就要各就各位,還要準備油漆桶、把每個水密門都鎖起來。」

風平浪靜
──退休後的滿意人生

工作雖然辛苦,但海上生活也時有歡樂。遇到風趣的船長,周末休假時會買些零食大家一起吃吃喝喝、唱卡拉OK。

喜歡下廚的趙玉堂,常主動做麵食與大家分享,遇上厲害的大廚,他也會找空檔去幫忙,與他們交流切磋手藝,並偷學些發麵、包餡的技巧。那時,他就已經在為退休做準備。看了兩百多間房,最後他與太太決定落腳在龍岡。

年資一到,趙玉堂便退休,回到陸地與太太共同經營早餐店,幾年前還參加中壢的老人會,接觸到槌球,和太太一起參與新的運動,短短四年半已接連拿下幾個冠軍!他笑說,沒想到這個年紀還可以跟人比劃!

他永遠是那樣活到老,學到老,爽朗的身影,看得出大力水手的過往痕跡,光彩斑駁照在他的身上。

本文摘自蔚藍文化《看海記事:基隆港職人生活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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