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來源:canva 圖庫
「不好聽的話」真的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話要怎麼好好說,溝通才會愉快又順利?
「安心國小系列」一直是我私心最愛的讀物,孩子從安心國小裡發生的大大小小事中總能看見生活議題躍然紙上。這一次安心國小的同學們要帶來一個好難好難卻又好重要的題目:要如何好好說話。
等一下,難道大人們就知道如何好好說話嗎?呵呵,那可不一定。
事情從怡真與媽媽大吵開始,上學日的早晨怡真和媽媽因為講話時的態度和用字起了口角,氣得怡真人生解鎖:第一次自己走路上學,淚眼汪汪進學校。
老師和同學發現怡真心情糟透了,紛紛關心起她,不過解鈴還須繫鈴人,怡真卡在情緒裡遲遲無法平靜。
一大早的爭執讓怡真媽媽打了通電話給老師,給了老師一次與全班討論「說髒話」的機會教育,班上同學討論此起彼落非常熱烈,從中我們見到了孩子的語言從何而來,以及如何使用。
孩子的語言和表達是從大人身上和周遭環境習來的,這件事根本不言自明,因此大人們有必要一起坐下來想想:我們該如何講話。
▌ 一切從媽媽要求怡真整理房間開始‧‧‧‧‧‧
在《有話好好說》裡,怡真和媽媽的唇槍舌戰你來我往僅僅源於媽媽要求怡真收拾房間,怎麼樣,這件事夠普通夠日常了吧!
而戰爭由此而起:媽媽用直接口吻要求怡珍整理房間並形容怡真的房間像豬窩;怡真覺得不服氣,聽見豬窩更是火上加油,所以要求媽媽多買個櫃子增加收納空間。
媽媽覺得怡真的要求不合理,說了:「要你整理一下房間就要求東、要求西。我只是要你把那些沒用的東西扔掉!你地上的東西全是垃圾,全部都可以扔掉了!買櫃子做什麼?」
所以怡真就爆炸了,閩南語的「恁爸」脫口而出用以表達自己的東西不是垃圾。
後續的連鎖效應是媽媽氣炸了,打電話給老師反應:「學生在學校都是這麼說話的嗎?老師都不管嗎?」
▌ 有共識?撕破臉?可能都只因為一個小小的因素
看到這裡,我的感受是低落不舒服的。其實我想問問怡真媽媽,有人可以對你說「你的東西都是垃圾,全部扔掉就好。」嗎?
孩子用「恁爸」捍衛自己的東西和想法,特別在面對強勢強權的對立者時,真的只是因為孩子用了不雅字眼所以整件事就是孩子錯到底嗎?
溝通、吵架和討論都是兩方用語言交流的平台,在平台上存在著語言、態度、情緒和尊重,任何一個小小的因素都可以讓事件走向有共識或撕破臉,親子溝通更是如此。
如果只是拿著「我是大人、我是長輩」的大旗插腰講話,願意與其對話的人一定是逼不得以,少之又少。
另一方面,髒話的確是語言中很難拿捏的一部分,別說聽到小孩子罵髒話很突兀,就算聽到大人講一樣會感到怪怪的,試想路上有個陌生人不是對著我們說髒話也很容易引起周遭人們的注意。
髒話有種奇特魔力,可以引起特別不一樣的情緒反應。也因為髒話的定位如此特殊,它常被拿來用力地發洩情緒,也拿來攻擊他人,但同時又可以用來嘻笑辱罵,展現對話雙方的「深厚情誼」。
如此「多功能多用途」的髒話,只是一昧地告訴小孩不准說、不能說、說了要處罰,真會是適切的教導方式嗎?
與其如此,更應該學學書中怡真導師那般,和孩子們一起坐下來聊聊「不好聽的話」究竟有什麼神奇的魔力,讓孩子說出對髒話的好奇、對聽見身邊大人講髒話的心情和感受,進一步理解說髒話和不說髒話的面面觀。
▌ 親子溝通像是一支萬花筒‧‧‧‧‧‧
溝通是學問,親子溝通更是學問中的大哉問。語言可以是劍是刀鋒,亦可以是春風。若是我們把親子溝通想成一個萬花筒,對彼此的情緒和事件的細微末節通通放進多角稜鏡中,透過稍稍移動和用力就可以看見許許多多豐富多變的面向和形狀,不總是人們看到的那樣;而這個稍稍轉動就是「說話的藝術」。
千萬別忘了我們對彼此的愛和情緒都存在於美麗的萬花筒裡沒有消失不見。
如何調整出繽紛美麗的圖像同時保護脆弱稜鏡和萬花筒完整存在,大人和小孩們的確都需要「有話好好說」的功夫和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