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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的每天,都是僅有的一天—《星星是暗夜的眼睛》

五小時前,有群海鷗低空飛過。
三小時前,有個玻璃瓶被沖上岸。

一小時前,有人下水後失蹤了。

然後,有人大聲呼喚······
有人低聲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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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剛好吹過,櫻花剛好飄落,大家都笑了。
雖然大家都剛好閉上眼睛,但所有人都喜歡這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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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雖然我們笑得很開心,但湊不到全員到齊。
後來,我們都笑得好勉強,有時候甚至好想哭。

缺席的人竟然比出席的人還要多······

後來,根本沒有後來。

他的同學越來越少人出席,原本熱鬧的課堂逐漸變得冷清。

大人們安慰他、要他不要想太多,對他說:「就當他們剛好都搬家轉學了吧。」「就當他們剛好都出國旅行了吧。」但他無法釋懷,無法這麼輕易地就放手。

他回想起往日和同學間的各種打鬧,各種歡樂與怨怒。那些可愛、可親、眾人一同嬉鬧的日子,固然讓人不捨,而即使當時最讓自己氣惱的狀況,現在都巴不得可以再來一次,他一定一定不會生氣的。

但是,已經沒辦法了。

不是說好大家要一起長大嗎?
不是說好每個小孩都要有快樂的童年嗎?
「就當他們剛好都搬家轉學了吧。」大人說。
「就當他們剛好都出國旅行了吧。」大人說。

思念中,他彷彿飄浮到了雲端,和失散了的同學歡聚。

他們彷彿天上的星星,他知道抬起頭就可以看到他們。他們沒有消失,只是換個方式看顧彼此。

每一天都是失望的一天。每一天也是希望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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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勞課妳縫的那隻小布熊,現在還躺在我的枕頭邊。
我送給妳的那隻小笨兔,不知道妳有沒有一起帶走?
我們一起照顧的那盆花,在你走後居然獨自綻放盛開了。
我撿了幾片花瓣夾在書裡,希望有一天不經意翻到時,
會記起許多快樂的回憶。

他醒來,從回憶裡閃回,過往的好的與不好的回憶,都在上方閃爍著,看顧著。

再怎麼不捨,他們都在閃耀,不放棄地閃耀。我喜歡有你陪伴的這趟短短旅程。

謝謝你。
謝謝你。
謝謝你······

每一天都是黑暗的一天。
每一天也是光亮的一天。
每一天都是平凡的一天。
每一天也是神奇的一天。
每一天都是僅有的一天。

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是思念的一天,也會是感謝的一天。是的,感謝有他們的每一天,往後也會讓自己抬頭挺胸邁向沒有他們的每一天。

因為每一天都是僅有的一天。

►延伸閱讀:走在創作的路上—幾米《繪本的夢想與實際》
►相關書籍:大塊文化《星星是暗夜的眼睛(靜謐精裝版+限量贈品)》,幾米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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